萧无晴:“……”
萧无晴感觉余故渊身上非常滚烫,口里呼出的热气几乎燎着他的脸颊,即使他没有发烧,他的脸也变得跟余故渊一样滚烫。更要命的是:师尊他没穿衣服!!除了那一夜,两人从来没有贴的这样亲密过。萧无晴克制不住地心猿意马,他想亲亲怀里人。
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,师尊太烫了,耽搁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。必须尽快带他去找大夫!萧无晴脱下外袍,密密实实地将余故渊裹好,御剑赶回莲花渡。
莲花渡位于一湾湖水中央的小岛上,整潭湖水被萧无晴用一个巨大的结界罩住,用他一人的修为保持着周围一年四季莲花环绕。
他抱着烧得昏迷的余故渊,飞起一脚踢开了房门,迅速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,旋即雷厉风行地抓来一人,强把人按在床边,让给余故渊瞧病。
这人应该是睡的正香时被拖过来的,浑身上下的衣衫没有一处是整齐的。一只脚还光着踩在地上。他用手强行扒开两眼,用力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,“唔……像!真像!小无晴你终于成功发疯了,找这个替身花了不少时间吧?啧,瞧你这痴情的劲儿,这是猴急过头把人‘弄’发烧了?”
萧无晴给了他一巴掌:“刘琮!少当着我师尊的面儿胡言乱语,快给我师尊看看,他烧得太厉害了!”
刘琮一凛,脸色大变地重新审视着躺在床上那个烧得人事不醒的男人,小声嘟囔,“你小子不是成功发疯了,这是黑化了呀。广玥仙尊都被你弄到自己床上了。”伸手揭开裹着余故渊的锦被,伸出去的手却被扣住了。刘琮笑了:“不是吧?玩占有欲这一套?”
萧无晴白了他一眼,替他揭开被子,“我师尊不喜欢被外人触碰。”
刘琮无语凝噎,简直想掐死这个臭小子。凉凉道:“你这护食的表情出卖了你的谎话——把他的手腕翻过来我给他把把脉。”
萧无晴依言翻出余故渊的手腕,把裹在余故渊身上的外袍重新裹好,不让余故渊赤条条的身体露出太多。
在刘琮写满了“禽兽”的目光里解释道:“别这样看我,他早上还好好的,晚上找到他的时候,他就已经这样了。”
刘琮的白眼翻到了天上,他把指尖轻轻放在余故渊的脉门上,专心感受着。
他突然愕了一下,神色严肃起来。“另一只手,快!”
刘琮又诊了一下另一只手的脉象,额角浸出了冷汗!
他迅速看了一眼萧无晴,低声说:“广玥仙尊的情况非常不好。”
萧无晴心头一沉。
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,我才能跟你说。”刘琮呼出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觑着萧无晴迅速泛白的嘴唇,低声说:“他的心脉断过,虽然修复了,但是依然非常脆弱。还有,他的体魄弱于常人——这么跟你说吧,他的身体就像河床,修为是流淌的河水,如果失去了修为,河床就会在风吹日晒的时候渐渐干涸,皲裂,直到河床彻底化为流沙,消失在世界上。”
“不可能!”萧无晴脑中一片空白,用尽了全身的耐力才勉强站稳,反驳道:“昨天我师尊明明是有修为的,你诊错了!你一定是诊错了,你再给他看看……”
刘琮皱眉看着他:“我起先也以为我看错了,连诊几遍,脉象一模一样,绝不会错。”犹豫几番,小声道:“就算这次把他医好,他恐怕也活不过今年除夕。”
萧霁安一把推开他,大叫道:“别胡说八道!别当着我师尊的面胡说八道!!他昨天使出了灵力!我也绝不会看错!”骤然扯住了刘琮的衣领,“一定是你医术退步了,我师尊怎么会没有修为?”
刘琮啧了一声,“谁不知道玄一门掌门我医术高明?也就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了!你师尊的身体的确油尽灯枯,已经回天乏术了!修为暂时恢复也是杯水车薪!挽救不了干涸的‘河床’,你清醒一点,好好守着他最后的日子,不好吗?!”
“不行,你医好他!你医好他啊!”萧无晴用力拽住了刘琮的衣袖,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。他哭道:“我不能没有他……求你了刘琮……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……你想想办法吧。”
刘琮哀怜地看着他。
萧无晴瞬间哭成了泪人,总是倨傲坚毅的肩膀也塌了下去。他心头泛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几乎要将他击垮,他不敢想象,如果师尊走了,他会怎么样。给师尊殉葬吗?
他脑中灵光一闪,猛地抬起湿漉漉的眸子,“血丹!血丹能起死回生!我师尊吃了血丹是不是就会好了?”
刘琮叹了口气,“先不说血丹难以寻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