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故渊放下筷子,“我不去。”
“别任性,师兄低三下四给你请来的神医,又是一派掌门,别让人家觉得丢面子,咱们两边都不好看。”
余故渊根本不相信三界还有人能治好他的身体、找回来他的修为的人,他早就对自己的身体死心了。听了姚争渡的劝告,兴致索然地说道:“那让他等等再给我看伤吧,我想在人界玩儿几天。师兄,让我在这里多留几天,过几天我就回梵海生。”
姚争渡看着他,叹了一口气,妥协:“好吧。过几天你一定要回门派。门派里还是很多事等着我,我不能留下来陪你,就先告辞了。”
余故渊站起身,送姚争渡出门,看着他御剑飞远了。
折回酒楼,又喝了半晌酒。傍晚的时候,重新回到娇莺楼,还跟鸨母要自己“遗落”在房里的物品,鸨母交给他一片透蓝的鱼鳞,这片鱼鳞足足有茶杯口大小,看着不像是普通的鱼鳞。
这会是那个男人的随身之物吗?什么人会随身带着鱼鳞出来晃悠?余故渊躺在他那晚躺过的床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小二来送夜宵的时候,把他叫醒了,他想起来去开门,可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,眼前天旋地转,同时脑袋剧痛。他用手背感受着额头的温度,感觉特别烫。
发烧了。
他呆呆地盯着黑暗中的房顶,脑子里昏昏沉沉,听着敲门的声音,却什么也思考不了,很快又重新闭上眼睛,沉进黑沉沉的梦里。
他自从十年前受了重伤,身体一直处在极度虚弱之中,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生一场病。
小二在门外叫了几句,以为屋里的人睡熟了,只好端着食物下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