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故渊眼睁睁地望着姚争渡辞了身旁二人,信步走来。

他的衣衫随着晨风微微飘扬,乌丝飘浮,面上含笑,儒雅端方至极、君子如兰至极。

余故渊看得呆了,姚争渡的步法看着优雅细致,实则腿上含着灵流,眨眼间已经摇着扇子走到余故渊跟前了。

余故渊仓促间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表情,自知在掌门师兄面前失态了。连忙躬身行礼:“掌门师兄好。”

姚争渡与余故渊身高相当,余故渊俯身以后,姚争渡便比他高出好大一截。

余故渊听到姚争渡收扇时“啪”地一声,接着感觉后脑勺一痛,姚争渡的声音在上方钻进耳朵里:“小岚在哪学坏了,师兄我非常不高兴。”

余故渊空白的脑子惊雷一样闪过“不高兴”三个字,茫然地不知所措起来:我惹师兄不高兴了?

他提心吊胆地抬起头,却在姚争渡黑白分明地眼睛里看出来两分揶揄。

“小岚才离开师兄几天,便对师兄这么生分起来了?走,师兄带你吃好吃的去。”

余故渊十分不好意思,他如今已经40岁了,倘若在人界,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“中年油腻男”,即使自己修道多年保持着二十岁出头的青春模样,可岁数在那摆着,每次听到师兄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,他就觉得别扭极了。

不过总比疏远自己好。

余故渊心里涌上一丝暗搓搓地喜悦:这样也很好,即使师兄成了亲,对待自己仍然像以前一样。

余故渊喜形于色,事实上,他在姚争渡面前总是藏不住心情。他一面跟上姚争渡的脚步,一面问道:“师兄怎么在这里?特地来找我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