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pha狭长的凤眸,带着谁也无法亲近的冷淡,“是。”

这个‘是’有些刻薄。

傅雨棠疲倦地闭上眼睛。

李斯年定定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,“你要是死了,你知道你爸妈会有多伤心吗?”

“你他妈你知道快死了多少次吗?”

傅雨棠睁开眼睛,朝李斯年看去。

光透窗洒进来,笼在身形修长匀称的alpha身上,朦胧了他的眉眼,但上面的戾气却没有消减半分。

李斯年这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其实极少爆这种直白的粗口,也少见他发火。

依照傅雨棠以前的脾气,他是不允许别人在他的感情上指手画脚,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又想要什么。

一切都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
所以他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怎么做。

但突然他觉得好累,由衷而来的疲惫感将他席卷。

这种浓重的疲倦感来的太快,让傅雨棠生出了一种罕见的脆弱。

“斯年。”

他的唇缓慢地动了动,声音极其嘶哑:“我好难受……我好疼啊。”

李斯年的眸动了动,眉眼间的戾气逐渐消散,他看着痛苦难受的傅雨棠。

许久之后,李斯年才问,“那你想怎么办?怎么样你才能不疼?”

傅雨棠没说话,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。

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。

李斯年走过去,指尖掠过傅雨棠的眉骨,“忍一忍,总会熬过去的。”

伤口溃烂到一定程度,挖去腐肉时,的确会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