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的薛梁不明所以地减慢了车速,“怎么了傅哥?”

傅雨棠没说话,他正要起身下车时,一旁的人摁住他的肩膀。

李斯年看了一眼傅雨棠,下颌和鼻骨的线条利索流畅, 微绷的唇角十分冷漠刻薄。

“你现在就算找过去, 也是自取其辱,没看见人家连结婚证都领了?”

薛梁从内视镜顺着傅雨棠的视线看去,就看见了站在民政局门口的那对ao。

真就艹了!

怎么这么巧合, 在这里遇见他们俩?

原本傅雨棠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,但他嫌弃病房里无聊,每次吸烟都要被女护士骂一顿。

傅雨棠被骂从不还口,但坚决不改。

被女护士连续批评了好几天, 傅雨棠实在受不了了,所以他妈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办了出院手续。

因为手臂上的伤还没好,傅雨棠给他打了一通电话,让他过去接他出院。

当时薛梁在修车厂,李斯年在他旁边,听到傅雨棠要出院,也跟着一块来了。

看着眼角发红的傅雨棠,薛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
“傅哥,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,上次我在酒店又撞见了顾云舟跟景郁,当时……顾云舟出现结合热了。”

“他们俩可能已经完成最终标记了,天下oga千千万万,傅哥,咱就放下这个吧。”

如果没有最终标记,或许还可以争取一下。

但现在人家不仅完成了标记,看样子还领了结婚证,他们俩之间已经没有傅雨棠可以插足的余地了。

虽然李斯年说话难听,却是事实,找过去就是自取其辱。

所以哪怕傅雨棠会生气,薛梁也没有停车,一脚油门冲了出去。

民政局那对ao的身影,逐渐从傅雨棠视野里变小,最后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