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舟扫了一眼杜西邻,觉得很不对劲。
杜西邻戴帽子,他倒是能理解,毕竟头发被傅雨棠剃光了。
但大晚上的戴墨镜是几个意思?
顾云舟眼尾微挑,他猛地上前,将杜西邻的帽子跟墨镜都拽了下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杜西邻愤怒的声音,夹杂着几分狼狈跟惊慌失措。
等顾云舟薅下杜西邻的墨镜,他才发现,傅雨棠不仅剃了杜西邻的头发,还把他的眉毛刮了。
原本精致秀气的oga,没了眉毛,五官立刻显得刻薄寡淡。
最让顾云舟喷饭的是,傅雨棠这个奇葩,还在杜西邻空空如也的脑袋上,点了六个戒疤。
神他妈戒疤!
“怎么,傅雨棠这是渡你出家,皈依我佛了?”顾云舟玩味地看着面色难堪的杜西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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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舟的挖苦,让杜西邻顿时想起前几天的屈辱。
那天他被嚣张跋扈的alpha,强行摁在墙壁上。
杜西邻的头发被剃光之后,那个疯子还在他头顶烫了几个疤。
傅雨棠眼尾含着甜腻的笑,他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,欣赏好了一会儿,然后才用指肚在疤痕附近摩挲着。
杜西邻的头发顿时一麻,心脏飞快地跳动着,似乎要破膛而出。
他宛如一条刚脱水的鱼,浑身淌着水,呼吸困难。
被烫的头皮露出了猩红的肉,周围的皮质微微翻卷着。
傅雨棠的指尖,在那六个带血的圆点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