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景郁不断的锻炼下,他的大脑有一个屏蔽机构,会自动屏蔽一切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人跟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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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很安静,只有纸张翻阅跟敲击键盘的声音。

顾云舟鼻梁上架了一个无框眼镜,他在论文上做注释。

水晶屏幕映出来的淡光笼在他面上,白皙的皮肤像寒冬的初雪般。

那双黑沉的眼睛也无波无澜,既平静又淡漠。

半个小时后,顾云舟烦躁地摘下了眼镜,他捏了捏鼻梁,然后靠到了一旁alpha宽厚的肩上。

正在埋首研究‘古典文学’的景郁,抬眸看了一眼顾云舟。

从景郁这个角度,他只能看见顾云舟细软的黑发,以及被光晕渡了一层淡金色的右耳。

昨晚顾云舟是在景郁浴室洗的澡,沐浴露洗发水都是用的一样,所以他的发丝上沾着跟景郁一样的味道。

很好闻。

景郁因为图书馆人多,而紧绷的神经,在嗅到顾云舟身上的气味时骤然放松。

绷直的唇线也缓和了许多。

他稍稍调整了一个姿势,让顾云舟靠的更加舒服。

顾云舟没注意到景郁的动作,他看着落地窗往外湛蓝天空上浮过的云团,心底蔓延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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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,顾云舟敲开了景正林书房的门。

格调大气的中式书房里,景正林坐在书案旁看文件,见顾云舟推门进来了,对他摆了摆手,“过来坐。”

“景叔,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。”顾云舟坐到了景正林的对面,“我打算去伊克博大学读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