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不知道。以前融合过,后来又复发了。
谈愿震惊:你们治好过一次??
-嗯,五六岁的时候。
谈愿:现在医生怎么说?
-就那样。
鄢深不肯多说。
靠,好气啊。
“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?”
谈愿生气的时候,整张脸都气鼓鼓的,眼睛张得很大,像琥珀的颜色。
鄢深摸了摸男友的头发,仍然一言不发。
其实这个问题咨询卫崇比较合适,相对而言,卫崇的性格更坦率一些,不过,他认为卫崇不会实话实说。
——“我希望通过治疗让另一个人格消失。”
杀掉另一个自己。
他们是同一个人,所以卫崇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。
他也希望卫崇消失。
这种态度的微妙变化比从前更明显了,说到底也是因为恋爱的缘故,没有人愿意和另一个人分享情人。
“现在就告诉我,我生气了。”
谈愿沉不住气了,揪着他的衣领,恶声恶气的,像是要打人。
他的双手白白净净、细皮嫩肉,捏笔杆的手,恐怕从小到大连拳头都没砸过。
鄢深提醒他:“你打不过的。”
“你还真想打我?”谈愿瞪大眼睛,“你……”
“舍不得。”他顺,“不一定治得好,不要报什么期望。”
“你治好不治好,我又不在乎。反正我认识你的时候,你就有病了。”
谈愿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换了个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