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崇。”谈愿忽然浮想联翩,“你为什么恐同啊?”
恐同,又非要玩和同性告白的大冒险游戏,难道这也是治疗的脱敏环节?
不提还好,说到恐同,卫崇的表情像是蒙上了阴霾。
“小时候有个同性被家里安排嫁给我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娶?”谈愿疑惑。
“这是重点?”
“哦,然后呢。”
“没有然后了,反正就特别恐怖恶心。”卫崇突然像打开开关似的骂骂咧咧,“根本没有人问我的意见!幸好这事没成。”
“可以理解,换成我也恐同。”谈愿宽慰他,倏然对卫家十分好奇,这户人家似乎不太靠谱的样子。
法拉利缓慢地行驶在空荡荡的除夕夜街道上,风很大,谈愿很清醒,在江边附近,卫崇让代驾离开了。
路灯与月光下,江面波光粼粼。
“快过年了,还有两分钟。”
卫崇像在酒后自言自语。
车里漂浮着一丝烟草灼烧气味。
原来是想跨年,你不早说,谈愿心想。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,在最后一秒结束之后说:“新年快乐。”
与此同时,江上燃起了炫目的烟火。
“新年快乐……刚刚是真心话大冒险。”卫崇犹豫了须臾,“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啊,所以我说答应你嘛,没当真。”谈愿说完,他才真心实意地笑了,“新年快乐!”
卫崇不虞的眼中闪烁着烟火,像短暂的火焰。
喝醉的大小姐又双叕生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