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淮捏着这条木条,弯腰查看床脚,对比了一下木条和床脚,发现根据缺口大小和材质来看,这截木条就是从床脚硬生生扳下来的。
萧栗则蹲在一边看这具尸首的脖颈处,脖子切口坑洼不平,有些皮肉甚至拉了一长条,他有了一个接近可怕的猜测:“她是用磨光了木条,利用这玩意切断了自己的脑袋。”
这按照常理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。
寻常人脖子稍微被刀口割一下,都疼的要死。
就算用再锋利的菜刀,也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彻底割下自己的头颅,更何况是用这么一小根木条,一点点地“磨”下来。
郑亿已经可以想象,在一个深夜,被堵在房间里的女人,被某种灵异力量驱使,绝望地割下自己的头颅。
“这个表情是什么?”朴希瞬留意到女人手臂内侧的那个图案,他动作轻柔地拿起那截手臂,观察起她手臂上画着的表情,“一个微笑的表情?”
“这有什么含义?”叶则青蹲下,“是用马克笔画的。”
萧栗:“盲猜,鼓励自己哪怕在这种地方,也要乐观坚强地微笑?”
叶则青:“………”
萧栗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朴希瞬:“……”
朴希瞬放下那截手臂,转头看向对面:“哭声,笑声都是从那边传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