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檀立,人偶神色严肃,继续摇头。
萧栗便侧过头,干脆地不去想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外面那传来笑声的房间是昨夜同萧栗对话的男人,他正狂笑着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又活下来了,哈哈哈,我又活下来了!”
他说话的时候,有黑烟从鼻腔、嘴巴里朝外喷射,就好像他体内正在燃烧着一把大火,烧的他五脏六腑只剩这股黑色的浓烟。
其他的轮回者基本都被他吵醒,围在房间外面,头顶的白炽灯将通道照的宛如白昼,辐射到走廊两边的房间。
现在众人可以清晰地看见,这男人的床头和床单,包括房间玻璃,都已经被这股烟雾染成了黑色,黏液与布料交缠在一起,十分恶心。
“怎么称呼?”王淮放低了重心。
男人发觉自己又撑过了一天,心情大好:“余游,你们是新来的?”
“嗯,”王淮观察着他,“刚进来。”
余游的倾诉欲很强,哪怕他说话不那么方便,也要顽强地与轮回者们沟通。
余游以拳堵住嘴,说着说着咳嗽了一声:“我可比你们早来,进来了这里,咳,就出不去了,能熬过一天是一天吧。”
“你这嘴巴里的烟是怎么回事?”王淮问。
余游不答反问:“你犯的什么罪?”
王淮没把自己真实的罪名报出来,随口编了一个:“色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