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蒋圆圆看也出了一点猫腻，却不妨碍她的开心，只是一句她喜欢雪，在除夕晚上，她就看到了漫天大雪。

木莲生……在讨她欢心吗？

“这是我看过，最好看的一场雪。”蒋圆圆喃喃自语，这场人工雪是前所未有的，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一场雪，在她心里成了永恒，也是最美的一场雪。

哪怕……这是人造的。

“我想堆雪人。”蒋圆圆轻笑。

木莲生看了一眼雪花的厚度，这厚度还不够她堆雪人，“再等等吧。”

“好！”

蒋圆圆眼圈泛红，泪腺发达得可怕，这一晚上的强颜欢笑在此刻崩裂，睫毛也挂上了泪珠，她在自己家里被自己血缘亲人逼迫，剥削，他们恨不得吸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，在伤透了心后，却被一个陌生人捧在手掌心。

“怎么哭了？”木莲生轻声问，修长的食指擦去她掉落的泪，不是很喜欢雪吗？

蒋圆圆摇摇头，忍着鼻尖的泛酸，“从小到大，没有人会为了我一句冷了买衣服，也不会有人为了我一句喜欢大海而特意带我去看海，更不会有人为了我喜欢雪……而造一场雪。”

唯一的！

木莲生看着她落泪，轻叹，“再等一个小时，雪积得厚一些，我们去堆雪人。”

“嗯！”蒋圆圆点头，眼泪飞溅，“好！”

蒋圆圆裹着羽绒被坐在榻上，窗户大开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雪景，三台造雪机在工作着，幸好除夕本就很冷，今天降温都零下两度，夜里更冷一些，雪花也不会很快消散，这场景是她今生遇见过最大的浪漫的。

她舍不得眨眼，怕是一场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