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枫眠:别突然驾车,谢谢。
推门而入的败家玩意:“……”
陆铮鸣眉峰一挑,揶揄地瞥了和臻一眼:就你那小身板,也好意思说被掏空?
和臻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,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绣春刀上。虽然刀鞘已经擦得干干净净,但进门那一刹一股极淡的血腥味还是飘了过来,他阴阳怪气地说:“哟,身子还没好利索,又赶着送死去了?”
自打陆铮鸣那次一身是伤地出现在他面前,这个坎就再没跨过去,陆铮鸣也装作听不见他的冷嘲热讽,将提着的油纸包放在桌上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去,才擦了擦嘴坐到和臻身边,看了一眼喝完的药碗才满意地收回视线,看向被晾在一旁江枫眠似笑非笑道:“军师不去为宁王殿下分忧,来寒舍作甚?”
哦豁,又是一个毫不留情赶人的,今儿我就不走了!
江枫眠舔着脸坐在那纹丝未动,嫣然一笑:“殿下正忙着抓阄呢,用不着人家。”
他来了京城就换回了男装,现在做出这番扭捏姿态,成功地让和臻与陆铮鸣两人脸绿了一绿。
陆铮鸣懒得搭理他,给和臻顺了顺气,又贴了贴他额头:“不烧了,早知那日就不让你进宫了。”
当时逼宫,宫里血流成河,死了许多人,尚未来得及请皇寺的人去做法事。和臻当时急着送小皇帝回宫,一不留神,便冲撞了,不到一个时辰便起了高烧。如今神通广大的国师不在了,只有皇寺里的那群老和尚。眼下事务纷杂,各方势力又蠢蠢欲动,和臻未免招惹事端,便自行回家休养。
东厂事务自由赵精忠出面打理,本来陆铮鸣想一手包办,但他又恢复了锦衣卫指挥使之职,再插手东厂事务。和臻有点担心,他被东厂愤怒的下属们给干掉。
正因如此,陆铮鸣也才得了空闲,回来照顾生病的和臻。
江枫眠瞅了瞅两人,咳了一声:“督主抱恙,要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