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我是谁,让你朱总兵有个赢战的机会,你反倒盘问起我来了?”宋锆毕竟是皇上身边的大将,也有几分脾气,对朱昊焱的态度极其不满。

朱昊焱见他比自己还横,气得一挥手,“来人!把他给我抓起来!”

宋锆反应不及、寡不敌众,被一拥而上的兵士五花大绑,他嘴上骂着:“你知道爷爷是谁吗?居然敢绑我?”

朱昊焱冷笑道:“我看你无非就是个跑腿跟班的,说吧,你的幕后主使是谁?”

宋锆蓦然想到,李羿陵还在水军营帐之外,看来这朱昊焱是个不讲理的,此前没见过李羿陵,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。为护主子安全,宋锆换了副笑脸,“朱总兵,你容我慢慢讲……”

朱昊焱满腹狐疑,上下打量了他几眼,“你说。”

“小的是……”宋锆正要搜肠刮肚地胡编乱造,营外便跑过来几个兵士,“总兵,营外有一个可疑的人,问话也不回,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,现在已经将其捆绑起来,押回来等您发落!”

宋锆只觉得天旋地转,他脑子中一片空白,暗道:这下完了。

李羿陵头一回被缧绁所禁,他倒未曾畏惧慌乱分毫,被士兵押上来的时候,反而脸上带了些笑意,“这草图,朱总兵以为如何?”

朱昊焱见他周身气度不凡,认定他是敌军的重要人物或首领,一横眉道:“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,死到临头居然还这样坦然自若,不知道一会儿上了大刑,你还会不会这样冷静!”

“慢着!”宋锆听到上刑,连忙大喝一声:“我们主子包裹里有官凭,朱昊焱,你岂敢对朝廷大吏动刑?!”

几名手下翻弄包裹,将官凭递给朱昊焱,他仔细看着那张“颜澈文”的官牒,心虚了几分,虽然这官牒规制是旧的,但从程式玺印上看,是朝廷所发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