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官道:“可是水中还有我们很多弟兄啊!”

朱昊焱怒道:“管不了那么多了!先把那些水底的东西歼灭再说!”

火炮打进海里,发出一声声闷响,但那些潜舻早已调转了方向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朱昊焱头上冒出汗水,忙部署岸上的防御工事,并对副将道:“快传八百里加急塘报至登州威海卫和京城!请求支援!”

这年岁气象异常,大周北疆的山峦之上已纷糅落了瀌瀌雨雪,西北各州楼阙尽白。角楼下,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混在人群之中,接受着朝廷大军的排查,等了漫长的一上午,官军才放他过关,进入凉州境内。

青年长舒了一口气,未敢耽搁,径直策马向凉州驻兵营奔去。

“堂哥!虎子回来了!”方铭领虎子进到帅帐之中,方渡寒正在案前沉思,听到动静,站起了身。

“虎子,你怎么回来了?京城可有异动?”

“侯爷,出大事了。李承宪发动政变,已逼李淮景逊位。”虎子摘下毡帽,急切道:“李承宪对外称其父突发疾病,御龙殡天。实则不然,属下亲眼见到他在右安门外麇集了大量禁军,直入华昭城而去。”

听闻此等变故,方渡寒和方铭都惊愕不已。

方渡寒蹙眉,“我听说这李承宪倒不是个能扛起事的,怎么这次出手如此狠辣精准……其中必有蹊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