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此前禀报,他身旁只有两个随从。怎么,两个随从就能致这么多浪人于死地?”那堂主问道。
“这次竟遇到十余个黑衣人武功高强,出手狠戾,我们交手之后两败俱伤。”白衣人低下了头。
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那人闻言,微蹙眉头。
“逃出来的时候,我从其中一人身上拿到了一块腰牌。”白衣人从怀里掏出禁卫腰牌,双手奉上。
那人厌恶他手上血腥,持一块白巾,从他手上拿过腰牌,定睛一瞧,脸色微变,“他果然是朝廷的人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
白衣人如释重负,被两个浪人抬了下去。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统领,禀报道:“堂主,三十艘潜舻已经打造完毕,只待下水试航。如果试航成功,便可以将此前生产的部件组装起来了,这样算下来,我们便有百艘潜舻,足以对抗威海卫那些斗舰。”
那人闻言眉开眼笑:“他阻碍我水淹杭州、收购粮米,但他定然想不到,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。”他手持毛笔,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了一行字,递给了统领,“记住,我们的试航地点,在这里。”
统领低头展开字条看了看,赞道:“堂主真是颖悟绝伦,属下佩服!”他打算领命而去,转念一想,又回过身来,“堂主,那些杭州各县打造潜舻的劳工现在还在深山之中,应当如何处置?”
“这还需要问吗?老规矩。”那人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,眼中露出浓重的杀意。
统领心里一寒,忙低头应下:“是!”
庭院中恢复了阒静,夜风吹起,梧桐黄叶纷纷脱枝落于回廊之上,更显萧瑟凋敝。那堂主捻起一片树叶,仔细瞧着上面纹理,喃喃自语道:“京城的好戏,也该开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