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到江南几天,行动已经够利落了。这些事情,也是我机缘巧合中探访到的。”李羿陵道:“现在你需要做的,便是尽快化解这一场危机。卢大人,我知道现在你还在着手彻查刘家,若真查出点什么,以你看,李淮景打算怎么处理?”

“微臣的想法是盐粮官营,但那位好像打算另寻一家可靠的商贾,经营盐粮,作为内外库的来源之一。”

李羿陵长叹一声:“这便是我最担心的,他肃贪手段强硬,不允许官商违纪勾结,但他自己却成了最大的腐根。”

卢肇渊也深知李淮景的贪婪和奢靡,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
“是哪一家商贾,你可曾知晓?”

“臣不知,那家商贾是直接与皇上内帑总管联络的,想必已送了大量的金银过去。”

“也怪我当时把内帑金银花了个精光。”李羿陵有点后悔。

“哪有,要不是您用帑银充实军备,西北之乱也难以平息。”卢肇渊看得通透。

“卢大人,民为国基,谷为民命。你千万守好这些粮谷,上奏陈情也好,故意拖延也好,断不能让粮车离开刺史府。”

卢肇渊问:“若那家商贾又是陈、刘之辈,我再派府兵前去收缴不就行了?”

“万一他们拿到粮食之后直接烧毁,或扔与运河之中,你做何打算?”

“怎……怎么会这样?那不是白瞎了他们的银子?”卢肇渊无法理解。

李羿陵起身走到墙上的江南道地图前,“他们费尽心机地设计陷害陈家,打造战船,不就是为了挑起战火,摧毁大周吗?若盐粮再到他们手中,杭州便已像一只待宰的羔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