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大娘拉着脸不乐意,这小媳妇儿把个茶壶抱走了,这是不舍得给自己喝口水?
她脑后挽着个发髻,头发掉得厉害,额头上面光秃秃的能看到晒得深色的头皮。虽然是夏天,可她也不勤洗头洗头。她自己有规定的,一个月洗一次头,半个月洗一次脚,至于洗澡?那没有安排的。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,才会擦洗一下,脱光了洗澡那是没有的。
这就导致她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、邪性的骚臭气,脚臭、屁股臭、汗臭味等等杂合在一起,谁闻着能顶谁一个跟头。
可她自己偏生不觉得,而她在家里强势,老头子、儿子媳妇、闺女孙子的,都得看她脸色,所以没人敢嫌弃她。
谁让她洗澡,就是嫌弃她脏,进而嫌弃她年老体衰那就是白眼狼!
霍母坐在她旁边,也不敢大喘气,细声细气地问她什么事儿。
霍大娘先把林盈盈说了一顿,小媳妇儿不叫人见了长辈不热情,给老霍家丢脸,又把林盈盈管着婆家这样那样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老二家的,咱老霍家可是要脸的体面人家,哪能让儿媳妇骑到头上撒威风?”
霍母不高兴了,你特娘哪只眼睛看着我盈盈撒威风了?
碍于自己孩子没长大的时候,霍大伯对家里也颇多帮助,霍母不跟她计较发作,只道:“大嫂你听谁乱说呢。盈盈可从来没不让我们出门,她那是让弟弟妹妹们在家里学习考农机手呢。这不是考上了,也就松了口气。”
霍大娘立刻不高兴了,哼了一声,“也不说多提携自己家的兄弟姊妹,还便宜了外人。”
她说的是娃娃脸和容长脸两个被选上,却没选自己家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