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琅想起小时候也是这般看着父亲随军远去,又在大军归来时,堵在城门口等父亲。

他抬起头,见天际辽阔,万里无云。

天气渐凉,枝头枯叶零落。

屈封云的右臂终于拆下纱布。

“这几日你的手可以多动一动,恢复会快些。”阮念高兴道,“阿硬,今日你想吃什么?我去做,庆祝你的手好了。”

屈封云忽然想起前天烧糊的米饭,大前天没煮熟的肉,还有大大前天浮着鸡毛的鸡汤……

“我想喝酒,”屈封云道,“去醉玉楼吃?”

“好啊,”阮念也没多想,开心道,“我也要喝酒!”

屈封云:“……”然后一杯就醉?

一杯倒是没醉,两杯才醉了。当晚,晕乎乎的阮念抱着酒楼的柱子,打着酒嗝对柱子说:“你怎么……嗝……比阿硬还硬……嗝……”

屈封云怕他跟柱子吵起来,抱起人就走了。

阮念窝在他怀里,一路上嘀嘀咕咕的,从太医院门前的大石头说到城东那条很凶很凶的狗……

“它每回见到我,都要追我,”阮念撇嘴道,“可凶了!”

屈封云道:“它以后不敢了。”

阮念笑着去蹭屈封云的脖子,“对……嗝……阿硬你帮我咬它。”

屈封云:“……”

“不咬,”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里,屈封云抱着阮念撞开房门,边走边道,“你也不许咬。”

阮念不服气道:“可它要咬我!”

屈封云把他放在床上,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,忍不住低头咬了他一下。

阮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,也捧住他的脸咬了一口,“太子说,要咬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