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琅想,现在不疼,当时一定很疼,疼得他养了那么久的伤才回来。
当初南边闹水灾,朝廷拨了十几万两银子赈灾,却被陆平山贪去大半,装模作样运出去,半路又运了回来。
慕容衍偷偷带人去抢,本来十分顺利,却又突然杀出一伙山匪,打乱了他们的部署,甚至险些暴露了山河赌坊。
慕容衍怕陆平山顺着山河赌坊查到东宫,继而查到镇北军,便索性重伤假死,抹去一切痕迹,躲回了东宫。
可他没想到,他的心上人,平日里性子那么冷,却也会在他坟前哭……
“疼也是我活该,”慕容衍揉着顾琅紧蹙的眉头,说,“谁叫我骗你呢……这骗太子妃,可是要天打雷劈的。”
顾琅听着他满口胡话,心头的沉闷却散了不少。他抬眼道:“那你方才又骗我是最后一次,就不怕雷劈?”
慕容衍理直气壮道:“这情不自禁的事,怎么能叫骗?”
顾琅:“……”
“况且,方才分明是你抱着我不放,”慕容衍凑过去,亲了他鼻尖一下,说,“还这样亲我,那我哪里忍得住……”
顾琅抓过被子就蒙他头上,却被慕容衍被角一掀,也拉了进去。
床上一时红被翻滚,混杂着轻笑低吟。
“你方才摸我哪儿了?”
“我是不小心……嗯……你放手……”
红被滚了又滚,再掀开时,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。
慕容衍蹭着顾琅鼻尖,轻声笑道:“这下真要烧热水了……”
顾琅小声道:“烧就烧,又不是我烧。”
“阿嚏!”门外站得很远很远的护卫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老皇帝虽对太子与顾琅一事甚是生气,却也公私分明,不忘为顾家翻案。
郑于非终是受不住牢中之苦,将当年杀害聂湛,陷害顾章之事和盘托出,并指认陆平山方是罪魁祸首。
老皇帝下旨彻查,将当年之事重新翻出,审明真相。当年涉事之人皆依律法处置,并明旨昭告天下,还顾家满门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