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拙:“……”

犬巳越想越对头,“少爷夫,对,你以后就这么喊殿下,他一定很高兴。”

“不好吧,”赵拙犹豫道,“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……”

犬巳摆摆手道:“殿下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,听说他刚开山河赌坊时,就老让大伙叫他大当家,说听着有气势……孙放都叫顺口了,现在都改不过来。”

赵拙也有些改不过来了。他花了好几日才认清,那个之前时常被他家少爷追着打的慕容公子,原来是堂堂大延太子。可皇家威严,慕容公子怎么……像个流氓?

“听说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犬巳道,“但他十七岁开了山河赌坊,日日跟市井流氓混在一块赌钱,没两年就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
赵拙:“……”

这一日,等到近午时,顾琅才打开房门下了竹楼。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坐在竹椅上发了大半天呆。

赵拙有些担心,“少爷这是怎么了?”

犬巳道:“是不是想殿下了?”

赵拙:“……慕容公子早上才走的。”

“不是说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吗?”犬巳振振有词道,“这都大半日了,一秋多了!”

赵拙忽然觉得,好像也有道理。

这天晚上,顾琅坐在灯下擦刀。赵拙见他一整日都恍恍惚惚的,怕他一不留神伤着手了,刚想过去劝劝他,就见他手一抖,真划伤了手指,血一下子冒了出来。

顾琅看着指上鲜红的血,脑中骤然浮现出慕容衍赤裸的身躯,那么滚烫,淌着黏腻的汗,勾着他四肢交缠……

赵拙一看顾琅指上冒血,顿时吓坏了,“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