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摸着怀里的箫,丧气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些伤心事。”

顾琅也不好问他想起了什么伤心事,见赵拙喝完了药,便接过碗,让他好好休息。

“少爷,”赵拙愧疚道,“都怪我没用,连累你和殿下了。”

他说,因为账本的事一直没有眉目,他便想去郑府的账房中找找,却一不小心被府中巡防的守卫发现了。

“我留意了好几天郑府的换防时辰,想着趁此躲过巡防,没想到还是……唉……”

“账本不在账房中,”太子道,“这等重要的东西,郑于非应当会放在离自己近些的地方才会安心。”

顾琅沉吟道:“书房?卧房?”

太子点头道:“我猜是卧房,但还须再查一查。在此之前还是谨慎些,不要轻举妄动。这几日郑于非满城搜寻,你们都小心些。我会叫人守在附近,以防万一。”他站起来对顾琅道,“你留在这儿照顾赵叔,宫里还有事,我得回去一趟。”

顾琅:“好。”

太子拿着箫往外走,顾琅有些过意不去,说:“那箫……洞打歪了。”

“无妨,”太子步下竹楼,回头说,“我很喜欢。”

阮念坐在饭桌旁,扒着碗看着他娘念念叨叨地往屈封云碗里夹菜,生怕屈副统领一个不耐烦把桌子掀了。

屈封云杀倒是没杀他,但说怕他出去外面乱说,要他暂时留在屈家。

“不行,”阮念道,“那太医院那边怎么办?”

屈封云:“我已让人去给你告了假。”

阮念:“……”

“那也不行,”阮念发愁道,“我若是那么多日不回家,我娘会担心的。”

屈封云默默擦刀,不说话。

阮念缩到墙角,委屈道:“那好歹让我回家跟我娘说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