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看着他一夜未睡,泛着血丝的眼,松口道:“好吧,那你要小心些。来,多吃点,你昨晚都没吃,也不怕饿坏了……”

顾琅看着正在盛粥的太子,觉得他又成了吴七,似乎大延太子跑出来吓唬了他一下便又不见了。

他有些恍惚,辨不出眼前人到底是谁。

申时,郑于非策马离府。过了一会儿,郑府的护卫又见他骑着马回来了。

小厮出来牵马,好奇道:“大人可是忘了什么?”

扮成郑于非的慕容衍:“高将军有事,改约明日了。”

护卫和小厮都没起疑,慕容衍大大方方进了郑府。

他穿过庭院,依着信上的地图,来到水牢。门口有两名护卫把守,慕容衍让他们开了门。

他走进去,看见牢内有一方水池,池内绑着个人。那人一脸血污,奄奄一息。

赵拙费力地抬起头,勉强睁开眼看了一下,见是郑于非,恶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呸,奸佞小人!”

“来人!”慕容衍喊道,“把他拖出去!”

“是!”门外两个护卫走进来,给赵拙打开镣铐,拖起人跟着慕容衍往外走。

于是,郑府的守卫都见郑于非沉着脸往后门走去,身后两个护卫拖着个人。

也不知是不是慕容衍乌鸦嘴,郑于非到马场后,高承派人来传信,说他身体不适,今日不来跑马了。

郑于非喝了盏茶,便起身回府了。

他策马到门口,小厮站在门边,瞅了瞅他,又回头瞅了瞅府内,挠头道:“大、大人,您方才……不是回来了吗?”

郑于非脸色一变,“你说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