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浇茶水的下人道:“没事,相爷护短,又讨厌北祁人,不会怪我们的。”

“若是北祁人去相府要人……”

“咱们藏起来就好,相爷自然有说法……”

高承听得火冒三丈,策着马追得更急了。可巷中曲折,追着追着,那三人不知怎的,就没影了,找了半天也没找着。他只好憋着一肚子气,带着人走了。

吴七从墙上探出头来,见人走了,才松了一口气。

顾琅和赵拙也相继探出头来。

“方才为何要我那般讲?”顾琅皱着眉问吴七。方才他们拐过街角,吴七忽然凑近他耳边,让他故意问那番话。

吴七:“我这不是怕他去丞相府找不到人,怀疑我们……”

顾琅:“是你,与我无关。”

“怎么无关?”吴七坦然道,“若不是顾兄弟你点了那壶茶,我又怎么会不小心浇了下去,得罪了这北祁人。”

顾琅额角跳了跳,“不小心?”

吴七点点头,“我都说了,是一时手滑。”

赵拙想,这人真是比慕容公子还不要脸。方才明明就是他抄起桌上的茶壶,对着高承泼了过去。那动作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
顾琅见他不承认,便知多说无益。他让赵拙先回去,又对吴七道,自己今日要当值,便先回东宫了。

而吴七不知去了哪,等到天色渐晚也没有回来。

高承在巷中没抓到人后,越想越气,最后真去丞相府找人了。

丞相万分惊异,说府里的下人断没有这样的胆子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

他还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叫了出来,让高承仔细辨认。

高承看了一圈又一圈,愣是没找到泼茶水的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