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琅披上外衣,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。

吴七见人出门了,也不嚎了,反倒笑了笑。他躺回床上,又似有些担忧,自言自语道:“果真瘦了。”

顾琅出了东宫后,去了一家茶楼。

他在二楼的窗边喝了几杯茶后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上了楼,坐在了他对面。

“少爷。”赵拙轻声道。

顾琅颔首,给他倒茶,“赵叔。”

赵拙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顾琅,“这是我这些日子探听到的消息,大部分是关于郑府的。”

顾琅接过信,打开看了看,又对赵拙道:“赵叔,这几日京中戒严,万事小心些。”

赵拙点了点头,有些欲言又止,“少爷,慕容公子……真的遇害了?”

顾琅折信的手一顿,垂下眼,没说话。

赵拙自知说错话了,刚要开口,忽然听见楼梯口有人喊道:“顾兄弟。”

吴七笑着走过来,“顾兄弟,你来喝茶也不叫上我。”他又转头看着赵拙,问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
顾琅没回答,问他:“你怎知我在这儿?”

“我不知啊,”吴七无辜道,“我只是路过,恰巧看见你在这楼里喝茶,就上来了。”

这时,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他们从窗边看下去,见到一队人马招摇过街。

是北祁留守京中的铁骑军。

自十一年前,大延将军聂湛遇害,北祁趁虚而入,攻陷北境,大延被迫求和后,北祁的铁骑军便不曾撤离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