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疯了几天?”尤里兹却问。

“十天?十一天?”乌弗模糊地回忆着。

“他疯了多久?”

这个答案已经不可能有人知道。写满正字的帖子摆在尤里兹的双腿之间,单调乏味的笔画唯一的作用只有计数。尤里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,手指在前几页细细地勾过。那些都是李慈的字。他只知道他不是宣德王,而是永平王,不是李孚,具体是李什么,他却不知道。他要去查南国的王室族谱,却被告知族谱在战火中焚毁。

“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!”喝得烂醉如泥,对着乌弗咆哮。

“你可以去狱里问问昭云…虽然她现在也疯了…”乌弗怂了怂肩,“咎由自取。”

尤里兹苦笑。

“哥哥,你有没有发现,你和我,在用南国语交谈?”

乌弗的表情凝固了。

他们都在假装某些痕迹不存在,但它们一直都在。

“也许因为这里以前是南国。”

“不,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想他…”说到一半,尤里兹忽然蹙眉仔细地打量起乌弗的神情,“又或者是因为,你知道,他没有死?”

“你醉了。”乌弗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
尤里兹像被施了定身术,忽然倒在桌面上,不省人事。

“好险…”乌弗咂咂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