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喝水吗?”

李慈点点头。

茶碗从窗口递进来,李慈埋头去喝。牙齿咬着陶器的边缘,发出“咯咯”的响声。

“好喝吗?”

尤里兹的声音和影子一起罩上来,挡住窗口大半的光线。

李慈没理他,“咕咚咕咚”喝了两大口水,慢吞吞地抬起头,眼前一亮,发出“呀”的一声,像惊喜似的。

尤里兹有些意外,这还是李慈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对他的出现表示欢迎。分神去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鲁风,伸出手来,道:“碗给我,下去吧。”

李慈扒着窗口,眯着眼睛亮着牙,讨好一般地阐明:“没有、没有…说话。”

“没有和他说话?”尤里兹靠着窗,把碗抬到李慈嘴边,看他像小兽那样低头饮水。嘴唇一圈都被沾湿,又亮又润,显出肉欲蓬勃的模样。

“不和…别人…说话…”李慈坚定地摇摇头,胳膊撑累了,退了回去。要把脑袋探到窗边来,身子不得不绷成了一条直线,脚腕上的铁环在踝骨处摩擦,时间久了,勒得有点狠。坐在地上把脚抱起来吹了吹。

尤里兹开了门上的锁,抬腿走进来。

提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,皱眉,看见李慈抱着腿一团傻气的模样,又放松下来。

“为什么不和别人说话?”

李慈在地上打了个滚,翻过去趴着,像是对向尤里兹解释又忽然失了兴致。

尤里兹提着他的腰带把他抓起来抱进怀里,又问了一遍。

李慈才不情不愿地撅起嘴,抱怨道:“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不喝药…”

“哦,还记得药的事情。”尤里兹戳了戳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