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弗按下腰间的长刀,似笑非笑地把嘴抿了抿,大步迈出门去。对门边的侍卫招了招手,小声吩咐:“盯着。”

侍卫是精心挑选过的熟悉南国语的人,武人听力敏锐,屋内的人说过什么,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。

李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。

昭云甜滋滋地喊他“哥哥”,他便三不五时地点一点头,却没叫她“妹妹”。

香粉的甜腻扑到了他的耳边,昭云问他,“哥哥想家吗?”

李慈的瞳仁抖了抖,什么都没说。

于是昭云来捏他,不动声色地夹住他胳膊上的一块肉,笑着看他能忍耐到什么时候。

“哥哥现在连痛觉也没了?”

李慈看向她,额角渗出一点点细汗,眼里的水光丰泽,开了口,却始终不肯发声。

昭云手也捏酸了,丢开他,手绢甩过了他的脸颊,气哼哼抵抱怨:“哥哥莫不是因为昭云过来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就生气了?你也好,我也好,我们难道不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嚒?”

成亲之前,南国公主便急着私会乌弗,顾不上见李慈,也顾不上传遍了刹利王宫的风言风语。大局已定,才款款会见永平王,扮足一个“好妹妹”的角色。

李慈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,坐够了时间,就站起来往外走。

“哥哥对昭云,就一句话也没有吗?”

“好也行,坏也罢,真的,什么都不说吗?那个常做桂花糕的周大娘,来之前还跟昭云说,很想念哥哥呢!不捎点口信回去嚒?”

从南国到刹利,尤里兹毫不留情地剪光了他的羽翼,而昭云带来的人都还在,也许,真能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