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人”里,他是可以最恨尤里兹的。

但尤里兹也带给他最多的困惑。

在地牢,明明是在强迫他、侵犯他,却说是在“救”他,事后还能大言不惭地说,“保他一个人,已经很累了”。

他伤了乌弗,也一直等待着乌弗的报复,然而报复迟迟未到。来的只是尤里兹,一直是尤里兹。

可尤里兹对他做的那些事,和报复又有什么两样呢?也许比乌弗的报复还要来得更糟。

他不知道私下尤里兹和乌弗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,才能使乌弗暂且放弃追究,但这不过是对寻常玩物的让渡。

玩物。

李慈走得太久,膝盖开始隐隐作痛。

轮椅和狼…

“喜欢吗?”

“给它起一个南国的名字吧。”

片下来的牛舌…

“想吃什么?”

“可以蘸盐吃。”

“我给你切肉,你给我倒酒。”

李慈仿佛第一次记起,他和尤里兹之间除了欺辱,还发生过这么多事。

“想抱一抱吗?”

狼崽被塞到他的怀里。

“你对狼都不敢残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