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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狂。

出剑之时,气息本敛着,但落下那刻,犹如惊雷四起,巨洪涛天,压制得人难以喘息。

是他破太清圣境时,自创的那套同醉剑。

剑光耀眼,胜过天上昭昭日光。

剑光纷乱,似开在春时的花,怒放着,又怒意蓬勃。

从晏无书用第二把剑割掉对手的左耳后,局面开始发生改变。年轻僧人出招拆招逐渐变得吃力,到后来,竟寻不到机会和空隙反击,不得不全力防守。

一掌一剑相对之后,他趁势抽身,掠开一段距离,目光沉沉看着晏无书:“原来你之前保留了实力。”

“多谢……夸奖?”晏无书低低嗤笑一声,“你以为我割掉你的耳朵,不过制造出一道伤口而已。但你没发现吗?失去一只耳朵后,你的出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”

境界高深者过招,胜负往往取决于细节。

一个人,自生下来就是两只耳朵,几十年几百年都如此生活着,其动作、行为、习惯看似与之无关,但实则都以之为基础,若是丢了其中之一,就算能够如常,却也只是大体如常。

灵力的流转就有所变化,不过太过细枝末节,又处于战中,年轻僧人不曾去注意罢了。

而晏无书,从一开始就是打的这种主意,要的就是这种改变。

言语之间,晏无书提剑而出。

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,目光变得冷淡,身法速度提到极致,起势落剑,不过一刹。

一剑动天地,地上沙石狂飞,天上层云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