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相错了。
萧满回头,对晏无书道:“不必如此。”
晏无书脸上本挂着笑,闻言一僵,继而收起,眸光专注望定萧满:“从前是我不对,我不会再那样了。”
“我不会回雪意峰。”萧满道。
“那我把灵泉修到停云峰上,莲花也种在停云峰,旁的也都搬来停云峰。”
“你不必想着讨好我,也不必关照我。”
萧满的语气始终平静,平静得近乎没有情绪,比春夜里清寒的月光更加凉薄。晏无书心底说不出什么感觉,极复杂,微酸又微涩,透着一股子清苦。
“你还在嫌弃我。”他抿了下唇,低声道。
“这并非嫌弃。”萧满说道。
这不是嫌弃是什么?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,萧满的回答都是拒绝,态度冷淡疏离。
可他又做错了什么?或者说曾做错过什么?
“我当真搞不明白,当年我不过是闭关三月,出关却物是人非,每每询问,你或闭口不言,或敷衍于我。”
晏无书蹙起眉,朝着萧满走了一步,“若是因为林雾,我早同他断了关系。姓孟的那次是我考虑不周,但……”
萧满打断他的话,目光渐渐高抬,看定晏无书背后的夜空:“我不过是想同你不再有牵扯罢了。”
接着视线落回,回望晏无书的视线:“恩断义绝这种话用在你我之间不合适。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,没有你,我早死在十数年前了。”
“我欠你一条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