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书挑了一下眉,又笑起来:“现在却不同,连我都该叫他师叔了。”
“什么?”曲寒星大惊失色,转念一想,当时那位黑衣道者来时,晏无书唤的是师祖,算下来当真如此。
曲寒星掰着指头数了数,有点儿恐慌:“我是您徒弟,他是您师叔,那我……我不就成为满哥徒孙一辈了?”
“你那个好朋友小莫,如今算辈份,该是我师弟,所以你今后见到他,恐怕也要叫师叔了。”晏无书看着他说道。
这不啻于插了曲寒星一刀,惊得他跳起来:“这……不是吧!我变成辈分最小的了?”
晏无书幽幽一笑:“到不至于,那个姓魏的,拜师谈问舟,算起来与你同辈,仍可以师兄弟相称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曲寒星拍着胸脯,松了一口气。
晏无书转向容远:“还有,这几日,你带他熟悉熟悉雪意峰。”
容远道“是”,晏无书从摇椅里起身,甩袖往外走,倏然远去。
“峰主,您这是又要去哪啊?”
容远冲着他背影大喊,但没得到回答。
容远在原地站了几息,轻叹一声,放下手里的扫帚,嘀咕道:“殿下怎么又没跟峰主回来?是峰主没抢过别人吗?”
“殿下是谁?”曲寒星疑惑问。
“殿下就是殿下啊。”容远睁大眼睛望着他。
两人向道殿外行去,曲寒星眼珠子一转,想到某种可能:“是不是萧满?”
“你认识殿下?”容远颇为吃惊,转念一想,他认识萧满理所当然,“哦,你认识,你们都是白华峰的人,那日我去寻殿下,他便是和你在一块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