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棠眼珠子一转,很快替那些歹人想出个法子:“上山威胁我不就行了?”
“你家宅院外布有阵法,外人无法轻易通过。”萧满耐心与她解释,“再说,或许他们也不知晓你能够触碰不闻钟。”
“说得也是,那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!”诗棠被萧满说服,眸间流露出几分得意,旋即意识到不妙,将捧在手上的不闻钟往外递了递,道:“如此说来,由我保管它,岂非格外危险,也格外冒险?”
之前她以为不闻钟不过是个普通法器,所以听说萧满他们路遇歹人后,只当是话本中的桥段出现了,虽有担心,但并不紧张,甚至还有几分激动,如今了解了不闻钟的底细与价值,便觉得自己捧了个烫手山芋,忧虑与害怕一股脑涌出。
晏无书笑笑,宽慰她:“无需担心,必要的时候,我会出手。”
“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候?”诗棠问,转眼又想到答案,音量拔高不少:“不会是危及生命的时候吧?”
晏无书不说话了,诗棠心头一紧,看向萧满,细细一观神色,发觉果真如此。
诗棠想:若是真到了有生命危险的时刻,万一这人晚了半拍,岂不是就没命了?
她皱了皱鼻子,脚不自然地动了动,看看天又看看地,最后看回手里的不闻钟,盯了一会儿,脑中灵光一闪。
“不若这般,吴前辈,您是萧满他们的师长,听说还是他们任务的监督者,想必十分公正,所以可否请您,帮忙代为保管?”她将眉稍舒展开,稍微朝前走了半步,甜甜笑道。
萧满第一次见到这姑娘装得如此乖巧,不由偏了头,轻轻笑了声。
这一笑极短,漆黑的眼弯成扇,星月辉光碎成细屑,消融了脸上惯来的冷淡,看上去明艳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