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,拿着我的肚兜擦了擦手,藕荷色的绸面上一抹深色的血迹很扎眼。
“哭什么?”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,立刻我就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捅了我一剑的人。
我捂着脸大哭道:“我哭我的清白,干你屁事。”
“一滴泪都没有,哭给谁看?”他淡淡道。
我理直气壮地吼道:“假哭不可以啊!”
“……”
簪上柔软的白缨拂过他弧度分明的下颚,他的侧脸在稀薄的雪色里泛着莹润洁白的光泽,他仰起头来瞧着我,可那清冷凛冽眼神却如同从高往下俯瞰着我:“再吵马上就投你进丹炉炼丹。”
瞬间我收了声。
这个道士有和清玄君相同的一双眼睛,轻撇长挑的眼线,眸色流转间溢出眼角的一点邪气,连样子都神似一人。可我知道他不是清玄君,先别提六百年后的清玄君还只是个凡人,就说他此时投注在我身上陌生中夹杂着寒冷的目光也不可能是他,或许潜意识里我并不相信清玄君会对我举剑相向。这个人不是清玄君的祖辈就是他的前几世。
他这么一错开身,我看清了躺在地上的自己。被撩开的衣服上一滩已凝固的血渍,腰腹处一道剑伤狰狞骇人。天气寒冷,伤口流出的血在冻得发白的皮肤上已结成了层薄冰。
我离得近了些,讪讪道:“你是在帮我包扎伤口?”
他冷淡地瞅了我一眼:“我没兴趣奸尸。”
我,无话可说……
飘在肩头观摩了会,我叫出了声:“不行,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