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要区分起来,其实很容易的。”周故微微侧目,凝向身旁呆怔着的祝衡,“因为某个祝衡他……真的很蠢,破绽百出。”

祝衡可以确定自己傻了。良久才呼出一口气,木讷地问:“破绽?”

周故没再说话,眼中思绪万千,汇为暗流汹涌中的一缕。

祝衡又问:“什、什么破绽?”

他看到面前的周故忽然靠得很近很近。

公园的长椅分明是宽敞而舒适的,可周故那双沉黑的眼睛好像涌进了狭窄的缝隙里,迫使周围呼吸的每一寸空气都变得拥挤不堪。

紧跟着某种极其微妙的压迫感,与树影婆娑间暖热的夏风裹挟而来,骇人的温度从面颊沿路下移到了狂跳近乎失声的心脏。

等回神过来的时候,周故正略微低头,掌心捧起祝衡的侧颊,于他唇畔印下冰冷濡湿的亲吻。

“这就是,破绽。”唇分时,周故低声说道。

——可祝衡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呆来形容了。

他在原地足足愣了半分钟,而后颤巍巍地准备起身,又一个踉跄摔回长椅上,好似七魂六魄都飞出去了一半。

于是周故双手架在祝衡腰间,将他整个人托抱起来,轻而又稳地放到了自己腿上。

这样一来,两个人必须面对着面,以亲密无间的姿势相互注视着,某人连撒腿跑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“……”

不等祝衡开口,周故又在他鼻尖落下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