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故:“……?”

“多半是了。”祝衡将毛巾一收,转身去翻碘酒和棉签,对唐光说,“今天你看店吧,我带他上医院去。”

周故一脸茫然:“医院是什么?”

祝衡说:“我们第一次碰面去的地方。”

“哦,那不用认真工作了?”周故一撩头发,无比陶醉,“你迫切想同本座追忆过往,也不必特地挑在今天。”

祝衡毫无波澜:“等去了,你就懂了。”

大概半小时后,祝衡墨镜遮脸,鸭舌帽压低,穿着极不显眼的长袖长裤,站在猫咖外的公交站旁,活像做贼似的闪闪躲躲。

周故说:“你这什么装扮,同本座出门很丢脸吗?”

“现在我有两点,必须向你说明。”

祝衡拉过周故,远远避开密集的人群:“第一,我以前的工作很特殊,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直接露脸。”

周故不情不愿:“哼。”

祝衡:“第二,在外面不准自称本座,不然……”

周故挑眉:“不然什么?你想怎样?”

“不然咱俩各走各的。”祝衡往他肩头一拍,“我可不想进精神病院……就这么说定了!”

在周故有限认知的思维里,他听不懂什么叫医院,更听不懂啥叫精神病院——目前唯一认定的,就是祝衡要和他出门遛弯儿,而且还是到以前去过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