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雅的声音再次响起,谭振耳朵嗡嗡作响,他定神看看身边妖冶鬼魅的人群,在看对面的金刚芭比,刚才的声音真的是对方发出来的?
“你再说一遍?”谭振歪脑袋在小雅耳边问。
小雅则晃动一身的亚克力装饰,两手举高,漏出油量光洁的胳肢窝,扭着屁股走了。
谭振回了回神,想这一定是自己身体虚弱,终于产生了幻听。
凌晨一点,谭振陪最后一波女客人喝完粉色甜橙香槟,火急火燎地回自己的住处砸楼下房东的大门。
在房东的谩骂和诅咒声中,交钱付了三个月的房租,然后要回了大门上的密码。
门打开的那一瞬间,一股潮湿的霉味有点熏得他睁不开眼,他有点儿想要邓小仙的那个加了印度神油的空气清新配方。
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屋子,三点多,他终于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了。
此刻,城市的另一边,在苏家的大宅里,苏朗正站在豪华大厅里的立式大钟旁听老爸苏俊良强迫性的“谈话”。
“朗朗,你怎么又去小泽那里了?”苏俊良摇头,“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很多遍了,爸爸和那个设计师只是朋友的关系,你怎么就不信呢?”
苏朗只是呆呆地站着,身子站得笔直,眉眼下垂,一副好孩子的乖巧模样。
“这些年,你妈妈一直那个样子,爸爸是动过不少歪心思去找外面的女人。但小泽不是,她只是一个和我们集团有过合作的女设计师。”苏俊良把这已不知道强调过多少次的话,又苦口婆心地倒了一遍。
“你这个孩子,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,怎么……哎,”苏俊良食指与中指尖夹着尚未点燃的优质古巴雪茄,夹杂白丝的头发和胡子修理得颇为精致。
“姐夫,三点多了,让孩子先去睡觉吧,”此刻,在客厅一角沙发里的陈宇终于开腔,“小孩子不懂事嘛,过几年等朗朗长大一些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