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逢没有说话,只是用指腹轻轻磨蹭着那些凸起的小东西。灰色的小东西,尖尖的形状像刚刚出土的嫩笋。在小娘子白皙漂亮的肌肤上分外明显。
黎逢收回手,敛下眸中神色,道:“回去吃我上次给你的药。”
“哦。”庸医。
苏棠撅着小嘴儿起身。
黎逢的指尖从苏棠的发尾滑过,提醒道:“别忘了把头发绞干。”
小娘子刚刚沐浴完,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淌水。
“哦。”
苏棠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屋子,临走前又吃了一把小师弟的豆腐。
被摸得浑身战栗的陆敬淮面对二师兄审视的目光。
年轻气盛,立刻俯卧。
窝里,母鸡正在辛勤地孵蛋,苏棠坐在梳妆镜前,拿着梳子梳头发。
啊,她这一头飘逸浓密的秀发发发发……掉发!
苏棠看着梳子上那一大撮梳下来的秀发,立刻伸手去撸自己的头发,然后又抓下来一把。
啊啊啊啊!苏棠发出无声地呐喊。
小娘子使劲把脸怼到镜子前,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情况,苏棠觉得自己前面……秃了!
她果然是病了吧?
小娘子卯着劲儿的往镜子里凑,使劲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撸起来想象着以前对比。
虽然她已经两百多岁了,但她认为,她尚处于青春年华,为什么会秃头呢?难道是最近睡得太少了?
苏棠决定,以后每天都要吃一缸芝麻糊,然后再睡上二十个小时。
保养的问题是解决了,可现在她的额头好像秃了。
小娘子苦恼至极,然后突然灵光一闪。
是夜,一个小身影蒙着白布,偷偷摸摸地溜进李云深的房间。
“噼里啪啦……”
正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那些被撞得七倒八歪的桌椅板凳的李云深:……你他妈不能开灯吗?还有你大晚上的蒙个白布有病啊!
拿到了!
苏棠猫着腰,抱着东西,正准备从窗户爬出去,突然发现窗户太高,她只能重新走门。
唉,真是没有一点仪式感。
临走前还热心的替大师兄把门带上的苏棠喜滋滋的回了自己房间,然后把怀里的宝贝拿出来。
一支毛笔,一个砚台。
努力磨了墨的苏棠拿着毛笔使劲沾了一大坨,然后就着灯色,站在镜子前面努力地画。
嗯,这边少了点,哎呀,又多了,那边再补一点。
用毛笔画完鬓角和额头,苏棠看着镜子里那一片茂密的黑色,嗯,很完美,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脱发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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