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剑的悲哀,莫过于它承认自己已经生锈蚀骨,成为了废铜烂铁。
“爹,这么晚了,叫女儿来是为何事?”一位星目柳眉的姑娘出现在他身后。
此女青丝绾髻,肤若砌雪,唇抿樱红,眸间却透露出一丝锐利。其着一身浅绿锦衣,柳腰束银纹宽腰带,衣襟绣花,似有寒梅暗绽。挺拔的身姿透出一股英姿飒爽,让人见之不忘。
她正是顾雪明的长女,顾飞雨。
顾雪明二话不说,走上前把顾飞雨的手掌摊开,将带在颈上的钥匙取下放在她手心:“飞雨,你将此物收好,倘若今后家中有变,你立刻带他走,去找卫殊行,让他带你离开金陵。”
“变故?好端端的,会有何变故?”顾飞雨不解。
顾雪明握住女儿的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你只要按爹的话照做就是了,今后你若混迹江湖,如何为人,如何做事,爹曾经教过你的,且记住了。”
顾飞雪垂下了头,纵然不知手中钥匙是何特殊之物,却觉得其有千钧之重。父亲的话在她心中激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悲意,冥冥之中感觉此乃某种诀别之语。
她突然有万千话语,又一句话也说不出,只好将这突如其来的责任一眼不吭地扛在了身上。
另一边,卫殊行正欲告辞白术,推门而去,被白术叫住。
“贤侄,你身边那位叫柳云生的少侠,你清楚他的身份吗?”
卫殊行迟疑半晌,道:“柳兄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有朋友固然好,只是人心难测,三叔只是担心,此人接近你,别有目的。”
卫殊行为宽慰白术,罕见地提唇笑了笑:“三叔放心,小侄心中自有分寸,倘若他真的别有目的,小侄自有办法对付他。”
时间过的不疾不徐,金陵仍是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