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,我既因为疼痛想远远地离开你,却又舍不得我们之前的那些回忆,总是记得你的好来。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到大最不会做选择,却为什么总是要逼我?”
陆言喜欢那人最光明美好的一面,这也是傅怀一直以来展现在他面前的。可是如今他看到了那人繁盛枝叶下的腐烂,便觉得那人表面的光鲜也显得虚假起来。在那供养玫瑰花的肥沃土壤中,是不是也有傅桓的一份尸骨呢?
过了一会,他眼前又恍恍惚惚,仿佛看见傅桓站在他面前,脖颈上蓝色的条纹藤蔓一样蔓延缠绕而上,最终将他的脖颈绞断。他死死地拉着那人的手,愈发分辨不清楚自己眼前看到的到底是谁,脱口而出便说道:
”傅桓!我等等我,我不会让你被销毁的!“
傅怀手下一松,万般酸涩藏在心间,面上却只露出一丝苦笑。他之前从来都不信那些阴阳天数之说,如今却忽然觉得这便是傅桓对他的报复。
傅桓此刻仿佛正就站在他面前,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道:“傅怀,你一直在说我只是你的替身,可是你敢说你没有在模仿我吗?”
他轻轻握着陆言的手,对着他露出一个清淡柔和的笑,就像是那人一样。
“不要担心,我在这里的。”他柔声说道。陆言终于肯放松下来,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,脸色苍白,且不安稳地揪着他的衣角。
被丢到一旁的通讯仪忽然响起,是傅韶的通讯。
“大哥!”青年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真实的仓皇无措来,声音里也带了一点哭腔。
“大哥你快来!父亲他出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