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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如何?”傅韶满不在乎。“你有时候过于自私,傅怀,哥哥。我可以一起帮你照顾言言的,他很可爱,我也很乐意这样做。你既然可以接受言言,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呢?”

傅怀又看了一眼时间,面上显出一种和他父亲一样的硬冷神色来,他没有开口,也几乎没有开口的必要。

他的神情与动作全部都在诠释着这种不容做其他理解的拒绝的意思。

不,不需要。他们两个之间,从来都不需要一个第三者。

在多年前那个夜晚他就将一切能说的都说完了,但是直到如今傅韶却还在假装未曾听懂。

他凝视着傅韶,眼里藏了一头凶狠嗜血的兽,闪亮的利爪迫不及待地在地上踅磨着,等待将一切想要插入他和陆言之间的东西咬碎,生吃活剥,裂骨碎颅。

傅韶敏锐地觉出这种迫人的寒气,浑身悚然一惊,登时猛然后退了一步,抚着自己的后脖颈用一种受害者的眼神盯着他的兄长。

他大喘了一口气,茫然无措地看着傅怀,过了一会才开口道。

“你一定要这样做吗?可是你在做下这些事情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询问一下言言的想法呢?也许他并不需要你这样自作主张地为他做决定。”

“我知道怎样做才是对他最好的。”傅怀恶狠狠地盯着他,宛如狼盯着一只有着漂亮皮毛的无辜羔羊。

“那是你认为的。”傅韶轻轻抹去了刚刚从眼角滑落的眼泪。“也许这样一段过于亲密的关系在他看来是沉重的负担也说不定,毕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。”

出于某种恶意,他将最后的那个词再次重复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