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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,让我给你上药吧。”

陆言只觉一阵心悸,颤抖的感觉从头顶传到了脚尖,将他震成一根斜在琴架上不由自主颤动不已的弦。

怦然心动,真的只需要一个微笑的时间吗?

而爱上一个人又需要多久?

这两个问题的答案,陆言都不知道,但是从那之后,他就对于去医务室再也没有了抗拒,一周一次的体育课也从畏惧变成了期待,因为他可以借着伤口的缘故偷偷从课堂上溜出去,去找他。

陆言从医务室门口的值班表上知道了他的名字,傅怀。

傅怀,傅怀,傅怀。

真好听。
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。

他有时写数学题的时候就会想到他的名字,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,然后一遍遍地在演草纸的空隙里写满,心里好像煮了一锅沸腾的滚水,咕噜噜地忍不住往外冒出泡泡来。

没有办法嘛,他真的好喜欢傅怀。

好喜欢好喜欢的。

“傅怀。”一个小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。

傅怀停下了笔,走到窗边,将合页的窗户打开,看见穿着校服的少年捧着一大束粉色的花对着他羞怯地笑。

他隔着窗户把花塞进他的怀里。

粉色的满天星盈了傅怀满怀,有一点淡淡的香气。

“大冬天的,哪里来的花?”傅怀问他。

他摸了摸那花,是半湿不干的花,粉粉的骨朵儿在他的指尖轻轻地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