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用更加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:“什么?!我与他爹并不认识,本就无冤无仇,况且我下山之事只有师兄与我知晓,他又是如何得知?还加害于我?”

白文阳没能从他的神色和回答中找到破绽,怀疑散了大半,“此事我也还在调查,待抓到他后,定会还师弟一个公道。”

白若听苦笑:“我要公道有何用,如今成了个废人,只怕是要在这清淼居一生无为,孤独终老了。”

“师弟,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。”

白若听忍不住吐槽:演这么像,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呢?当然该配合表演的,他还是不能马虎。

“顺应天命就好,师兄不必强求。”

白文阳视线从白若听腰间的玉佩掠过,心生一计,道:“如今师弟只怕是要长期留在门中修养,身边也没个人照顾,我看你与这孩子也有缘,不如就让他留在你这里,一来有个照应,二来也可让这孩子不受他人欺负,你看如何?”

没等白若听回答,他又接着道:“不过他父亲毕竟对不起你,若是你不愿面对他的孩子,也罢,此事就当我随意说说。”

正愁找不到接近凉焱的借口,他的好师兄这就替他把路都铺好了,白若听高兴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拒绝,于是笑道:

“在师兄眼里我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么?不过就这么让他搬来我这里,他师父恐怕不乐意吧。”

“这你放心,他原本是玉书楼的看书弟子,并未拜师,我看不如就让他拜在你座下吧。”

白若听忙摆手,“师兄这说的是何话?你让这孩子现在拜我为师,岂不是断送了他的前程?”你再这么贴心,我要怀疑你是友军了。

“师弟莫要妄自菲薄,师兄相信你有能力教好他,这事就这么说定了,你好生休息,若是有什么需要,让这孩子来传话便是,一日三餐我也会让勤拙峰为你准备好,你安心在这里修养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