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第二个人选,他确实并不知情。
“好。”云中人做了个提拉的动作,将挣扎的简青抛的更高:“那这个孩子——”
“等等!”电光火石之间,叶酌的脑海忽然划过他刚刚说的一句话:“所以你这种人,肯屈尊降贵,亲自加入局中,不可能是为了设局……”
除了设局,除了愚弄,唯一一个剩下的选项……
叶酌睁开眼:“东海瀛洲宫,我第一次在梦境中,见到的那个男孩。”
这一次,云中人足足停顿了十息,才含笑着哦了一句,:“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,你怎么才到他身上去的?”
叶酌道:“除了设局,除了愚弄,唯一让你加入的理由,就是我们的行动轨迹偏离了你的预期。”
“而从我入下泉宫,在白狱结识温行,所有的一切环环相扣,都在你的意料之中,唯一一次例外,就是我心血来潮,想把我铸的剑给我的徒弟,不远万里跑到东海瀛洲宫,甚至找了百慕灵君的时候。”
叶酌深吸一口气:“百慕灵君也是个仙君,他不在你的计划表中,所以我借他的车架,甚至把他本人请到东海,这都让你很是诧异,所以会在瀛洲宫中在此接近我,确定没有什么变故发生。”
云中人问:“只是这样,你便确定是我?”
叶酌其实根本不确定,他在赌。
东海瀛洲宫中,仙君入过两次梦,一次和书店老板也就是陈可真,一次和温行,两次梦中各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,时至今日,他仍旧不知到师夷清是其中的谁,于是只能含糊其辞,用“东海瀛洲宫中的少年”这种说法一笔带过。
既然是谁都确定不了,证据更无从谈起,要想让云中人确定他知道,叶酌也只能重新回到性格分析。
叶酌道:“还有一点,对你这种修为,变换长相是非常容易的事情,但你选择用云雾遮挡,我推测你很喜欢自己的脸,不愿意随便改换,而我一路过来,允许人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地方,也只有东海瀛洲宫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师夷清鼓掌,旋即一挥,简青急速下落,眼见就要落地,他有虚虚那么一捏,人便堪堪停在了离地二尺之处,而后他解开禁制,放任简青如同软体动物一样啪嗒砸在地上,:“这孩子的命是你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