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二明显不理解他的意思,又看了看那水,高声道“您这次不洗桂花了?我靖州的桂花如今正当季,过了这阵就没有了,客官要喜欢,多洗两次啊。”
隔壁传来书本翻动的声音。
叶酌恨不能立马去堵小二的嘴。
毕竟染上画舫美人的脂粉香气,那叫风流,自个闲着没事在澡盆子里霍霍桂花瓣,那叫有病。
叶酌一点不想这个事儿给宝贝徒弟知道,立马瞎附和小二的两句,连推带拉的把他关门外,道“知道了知道,您快走吧。”
然后他欲盖弥彰的跨进浴桶,将水声弄的哗啦哗啦,假装无事发生。
等叶酌瞎折腾一遍,也上床躺好了,撑着耳朵听对面的动静,什么也听不见了以后,才把被子拉上来抱着睡着了。
结果半夜忽然下起了雨来。
海边的雨同江南的雨大不相同,没有办法学那种小家碧玉的谴眷迤逦,只能劈里啪啦的落个不停,大珠小珠,气势磅礴,溅在地上便是一片白雾,平白扰人清梦。
叶酌翻了个身,睡的不是那么安稳,他堕仙后略有些畏凉,睡姿又异常奇诡,好好的一床平平整整的被子给他拱的横看成岭侧成峰,半个身子落在外面,不多时就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其实他已经醒了,全身骨头却软的厉害,但是仗着死不了,连去扯一下被子的精力都吝啬。就仍喷嚏一个接着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