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是冲我来的,把我给那个叫封寂的,他或许会放过你们……”
“什么傻话!”
谢逢殊不为所动,继续道:“都说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,嘲溪虽然只比我早一个时辰化形,我嘴上不承认,也是把他当成兄长的。”
谢逢殊的眼圈突然红了,他觉得自己心上压了整整一座须弥山,压得他从心气高傲的少年,变成了一盏风雨之中的残灯。
他咬着牙道:“求你了,我不能让家人因我蒙难。”
啪——!
话音未落,绥灵便重重给了谢逢殊一巴掌!
谢逢殊小时候调皮捣蛋,快拆了半个山头;再大点练刀了,出去招惹是非,被别的妖怪追到了明镜台;又或者到后来,非要和绛尘在一起,绥灵也从没和他真的动过气。
这是谢逢殊出生至今,绥灵第一次打他。
这一巴掌不算重,她舍不得下力气,只看着谢逢殊,一字一字问:“谢逢殊,你糊涂了吗?你把我当成长姐,我便没有把你当成幼弟吗?师父、嘲溪便没有把你当成家人吗?
“你不愿我们为你蒙难,便要我们送你去死吗?”
她眼中含着泪,却不再是从前那样温柔的神色,语气有些许哽咽,反而显得坚毅从容。
“你以为你不在了,那群疯子就会放过我们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