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泽艳去年秋种,因为吃咸喝不少水,结果在光秃秃四下无遮掩的地里找不到方便处,最后竟然尿了裤子。
大人们都知道姑娘脸皮薄,谁也不说假装不知道,小孩子却不管的。
荆泽艳窘得脸通红,捂着脸跑了。
从此,耳边一片清净。
小河小声问哥哥:“咱是不是欺负人了?”
小海摇头:“坏人不是人,她和宋占刚一伙的。”
他俩一伙儿的?
小河点点头,记着了,以后还要继续欺负她!
翌日二大娘果然如约而至,给姜芸带了三只抱窝鸡来。
这都是她从妯娌家寻摸的两年左右的母鸡,正是下蛋的时候呢,抱窝可太气人了。
除了鸡,她还带了十几斤麦麸和略发霉不能吃的碎地瓜干来给姜芸喂鸡。
“治好治不好的,你姑且试试。”
她虽然跟丁桂梅几个妯娌打包票,可其实心里也将信将疑的。
姜芸笑道:“大娘你五六天以后来,这几只鸡保管就好了,到时候抱回去就行。”
人家自己带了粮食,她给治一下抱窝的毛病,收五六个鸡蛋当报酬即可。
二大娘笑道:“要是真能治好,那我就十几天再来抱。”
总不好叫闺女亏本,怎么也得给姜芸下几个蛋才行。
她正想告辞回家去忙活,就见一只老母鸡从外面扑棱着翅膀飞奔回来,目不斜视地冲进墙角的简陋鸡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