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告诉我,我特么是怎么来这的?
“行了吧你,不吹也不会死,有人民教师和我合租地下室赖我房钱的吗?赶紧回去吧,你明天还有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要去,你毕竟还有能力坐在那里考研究生,而我永远是跑龙套的路人命。”
微胖而可爱的丫头说到这,脸上既有羡慕,也有恨。羡慕他有可以报考研究生的资格,又恨他身在福中不知福,考不上也不用跳河啊,虽然你已经考了三次了,也该习惯了。
“等等,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考什么?老子考研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你少糊弄我,赶紧告诉我,我怎么到这来的?谁特么开的玩笑?”
“谁糊弄你了?你准考证还在我手上呢!”说着李红从后背的包中掏出准考证,往申林的面前一递。
申林傻眼了,准考证上的照片真是自己,但申林可以发誓自己从没照过这张照片,更没有留过这样的发型。
难道自己这是遇上重生了?这事只是听过,还真没见过啊。
可自己参加考研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那时老子还在用大翻盖的功能机,而自己手上的智能机是什么鬼?这些小程序app又是什么鬼?
申林鼻子差点气歪了,果然是在糊弄自己。于是他把手上的准考证一把塞到李红的小胖手中。
“编,接着编。还我和你合租地下室,还我要跳河,把我塑造成悲剧人物,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嘛?”申林直接就嚷嚷了,毕竟那段有梦的日子是自己最开心的时间,也是自己最不愿提起的日子。
谁提他就和谁急。
那是自己心底永远的痛,现在却有人又拿来取笑自己了,能不气急败坏?
李红胖嘟嘟的脑袋,摇了摇,又点了点,她好像是被申林绕糊涂了。这小子估计是精神分裂了,已经开始否定自己了。
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,这不还没考完呢嘛,不还是有点机会的嘛!
这时李红放在包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铃声土的都掉渣。
是一位女生唱着类似《上海滩》中的“浪奔,浪流,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……”,一样调调的歌。
这都不如乡下刘二毛前几年用的“套马的汉子,你威武雄壮,飞驰的骏马,像风儿一样……”来的洋气和有逼格啊。
李红刚才还提防地看着申林,一接通电话就变了另外一幅嘴脸说:“张叔,诶,是是,找到了,没死没死,祸害活千年,就是脑子有点坏了一样。哎,好好。”
挂了电话,李红跺着脚说:“有事咱回家说,你这要冻死本姑娘还是怎么?”
申林心里更冷,他趁着胖丫头接电话的空档,翻自己手机想找首好听的歌洗洗脑去去晦气,这一翻不要紧,翻了吓一跳,整个企鹅曲库中,就没有一首是带有魔性的网络歌,撑死了也就是刚才“浪奔,浪流”那八十年代的风格老曲,连首经典粤语都没有,而且居然没有一位歌手是自己认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