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狗的你。”许时熙抬手不轻不重地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,被咬过的地方又痒又麻还有点儿疼。
裴沨看着他笑了一下,用脚尖勾着他刚拉远的椅子往后拖了拖,椅背严丝合缝地靠在自己桌子上。
许时熙拽了两下都没拽动,放弃挣扎,拿着书去外面走廊背。
他偏科依旧严重,虽然理综不像之前那么差,但放在班里也不算好的,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几门还有数学上,只能趁每天早读和早读前的这点儿时间多看会儿语文要背的东西。
这个季节拿着书站在外面还稍微有点冻手,但不像上个月那样完全待不住,吹会儿风还能防困。
背了三遍《逍遥游》,许时熙回班时裴沨刚打了水擦黑板。
沈昼川去找老蒋调了下座位,值日分组就跟着座位调动也改到了这边,本来擦黑板是他的活儿,结果今天迟到了。
“我擦吧。”沈昼川进教室还没来得及放书包,直接过去讲台那边。
裴沨听见声音也没看他一眼,拿着东西去擦窗台。
“……你把那块布给我留下行不行。”沈昼川实在很不乐意跟他说话,但座位太近迫于无奈总得说一两句。
裴沨更不怎么想跟他有交集,他能暂且放下往事只看眼前,也不打算因为十年前那场车祸迁怒沈昼川,但也没办法完全释然,何况还有曾经无数次的辱打,只是不在乎,不想计较,并不等于遗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