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下午四点多也没有那么晒了,操场上的人还是挺多的,他不太想被余准他们看到,说不定又拉他去打篮球,就去了后操场,绕着跑了八|九圈,停下来撑着膝盖歇了一会儿,然后去旁边看台上拿捎带过来的矿泉水。
他在看台上坐下,过了一会儿旁边罩过来一小片阴影,抬头看到是沈昼川。
已经挺长时间没怎么跟沈昼川说话,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又乐意搭理自己,许时熙稍微往旁边挪了挪,给他腾出点儿阴凉地。
操场上踢球的还挺热闹,两边都穿着队服,应该是校队的,对面射门不小心一脚踢出了边界,球越过跑道撞到看台下面,沈昼川直接给他踢了回去。
“你最近晚上还去那个酒吧么?”沈昼川重新坐下的时候问他。
“偶尔吧,没有每天去了。”许时熙说。
“……你要是缺钱也可以跟我借,”沈昼川扔给他一个小冰袋,“少去那种地方,再正规说到底也是乱的,别和那些人混在一起。”
许时熙还在看球,他突然丢过来也没打招呼,一不小心没接住,冰袋掉到他腿上,凉得激了一下,赶紧拿起来握在手里,笑了笑说:“怕什么,我比那些人混多了,一般也没什么人想惹事儿。”
沈昼川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开口,下了看台就走了,他好像是跟人到这边打篮球的,又结伴一起把球送去了旁边器材室里。
许时熙还拿了书来,顺便就把晚上最后一节课让默写的那篇课文背了两遍,看着快上课了,才走回教室。
操场已经没什么人了,他一个人拿着书从天桥往教学楼那边走,微风里带着夏末的余温,吹得人有些恍惚。